来越多,用高压水枪给他洗冷水澡,他发烧到天亮,他整个人病恹恹地趴在地上,像一滩烂肉横在街道中心,被毒辣的太阳晒烫也晒化,发出腐臭,每一口呼出的气体都那样污浊与粗重,都像被各种体型的病毒环抱着,鼻腔有种湿漉漉的阻塞感,他像一台快要报废的机器,零件干巴巴运转的异响声也只像一种凄厉的悲鸣。
她不再和他接吻了,也不再让他舔她的逼,她的脚背,她的手心,有的只是冷眼,和几句轻飘飘的关心。
不知道她怎么能想到那么多折磨人的办法,他后背又开始发凉,像一万根钢针钉在里面,他已经为他骂她是“万人轮的婊子”那句话付出代价了,代价超过了他的负荷,所以他现在变得和她一样疯疯癫癫,有时又显得呆滞而迟钝。
她诱导立书汶上了他。
立书汶得到邀约后,满脑子被性欲和狂喜填满了,很快背着一书包情趣用具找上门,立书汶在他的面前拉开裤子拉链,露出他早就见过很多次的阳具,而他的后面也已经被她提早用假阳具扩张得很好了,所以立书汶重重一顶,就进入了他的最深处,她没有抗拒和挣扎,只是沉默地看着地板,身体像一叶扁舟,在浩浩荡荡的江水中起起伏伏,立书汶在他耳边磨着他耳垂说情话的时候,他侧过去的脸尽量牵扯肌肉露出笑容,即便那笑容很僵硬,即便那笑容显得绝望,但立书汶那蠢驴脑袋看不懂那样复杂的情绪,立书汶只以为他有些疼,不能适应这样的尺寸。
在一切结束后,他们必须经历短暂的分离,立书汶表现得那样依依不舍,想要凑上来吻他的嘴唇,他快速侧开头回避了,立书汶露出受伤的表情,而他还要温声细语地先把立书汶哄住“乖,我今天累了,下次吧。你快回家,要是被我男朋友发现,你就真完蛋了,快走,我是为你好。”
听到会被打,立书汶这才麻溜地离开了,张祺尧后知后觉自己浑身都是虚软的,他的腿剧烈颤抖着,然后他体力不支地晕了过去。
再醒来的时候,她就站在他跟前,又是一个惯常的俯视视角。
她切割了他的阴茎。
他不再完整了,也永远不可能再回头了,不再有任何一种性别能让他有归属感和优越感,他是畸形的、残缺的大多数,是千千万弱势群体中的一员。
他长长的t恤有时也不能遮盖他下体的异样,那一块已经空了,他穿牛仔裤的时候磨得又痛又痒,像在流脓。他不想脱下裤子去查看,那场景可能会让他无法忍受。
其实也还好,好在她给他打了全麻,整个过程并不痛,而他也不会再对着除她以外的人脱下裤子,没人会知道他的残缺,所以一切并没有那么糟,也没有那么让人难以接受,真的就还好,没人会知道。